从“崖山之后无中华”说起……
在海滨城市创业奋斗多年的老总纯弟,有着义乌人“勤耕好学”的基因,对当地的历史、人文等有深入的了解。在送我们去金湾机场的途中,聊起了与金湾机场相近的崖门,古代“英雄花”盛开的往事,民间流传“崖山之后无中华”,那就是载入史册的中国古代四大海战(唐军与日本的白江口之战、宋元崖山海战、明万历抗倭援朝的露粱海战、明永历郑成功复台之战)之一的“崖山海战”。笔者通过查阅大量网络和纸质文史资料,经初步梳理,对这一历史事件有了一个较为完整的认识,现整理成文如下:
一、木棉花开
南国三月,气候温和,空气清新,城市道路两边时有高大的木棉花身影。木棉花,冬天落叶,春天开花,又称“英雄花”。顶天立地的姿态,英雄般的壮观,迎着春天,向着蓝天。她开得红艳又不媚俗,花葩的颜色红得犹如壮士的风骨,色彩就像英雄的鲜血染红了树梢。
“木棉”与清末著名学者、汉宋调和学派代表人物之一,义乌一代名儒朱一新(1846-1894)还有一段故事。朱一新故居(约经堂)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堪称古建筑中之一绝。其木料大多取自木棉树。据说,朱一新赴广东广雅书院(广州中山大学前身)讲学时,发现当地盛产的木棉树堪称良木,不禁动了心,遂把木棉树材从千里之外的广东运回老家。楼下有46扇木门,每扇木门上部都是雕花的明窗,下部用独块木棉树板阴刻的名人字画,有梅、兰、竹、菊、假山等图案,还有鼎、茶壶及几何图形组合的纹饰,各扇门图案不同,精致无比。笔者为完成《朱店问儒》一书的图片拍摄任务,多次走进朱一新故居,拍摄了多组有史料价值的图片,包括首次完成46块木棉树阴刻作品的拍摄。
木棉花被冠于英雄花,最早见于清代诗人陈恭尹仿乐府旧题而作的乐府诗《木棉花歌》,通过对木棉花热情洋溢的歌颂,暗喻诗人对南明王朝的深切怀念。一个个花冠覆之如铃仰如酒爵,厚实华美;赤红的花瓣象闪烁跳跃着的星光,熊熊然喷射出夺目的光芒。“浓须大面好英雄,壮气高冠何落落”两句,运用拟人化的手法显示了木棉花的勃勃英气。木棉花之所以又称“英雄花”,这大概就是其原因所在。
著名作家李春雷的代表作《木棉花开》,2008年在《广州文艺》第4期上发表,作品主人公是奉中央之命,到广东任职,5年时间内,冒着政治风险,冲破体制阻碍,杀出一条血路,把广东引上了经济发展的快车道,进而影响了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这部作品引起社会的强烈关注,主人公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花”!
“崖山海战”的20万南宋军民在木棉花的故乡,义无反顾、英勇抗敌,向世人昭示了一个民族百折不挠的英雄气概,用热血谱就的正气之歌,永为后人传唱。
二、崖山海战
崖门,位于广东省新会县崖南。因东有崖山,西有汤瓶山,延伸入海,就像一半开掩的门,故名崖门。崖门口阔仅一里多,门外有一条长逾百丈的石矾,叫门限石。海潮初涨,巨浪汹涌奔向崖门,为门限石所阻,激起浪花飞溅高达数丈,声如巨雷,极为壮观。崖门是珠江八大出海口门之一,珠江水系各河径流汇集于三角洲后,通过8条水道注入南海。广东称漂流入海口为“门”。东边注入伶仃洋(又称珠江口)的口门有4个,从东向西为虎门、蕉门、洪奇门(沥)和横门;西边注入的有磨刀门、鸡啼门、虎跳门和崖门。崖门是珠江八大口门中最西边的一个口门,年径流量196亿立方米,占珠江总入海径流量的6%。
崖山海战,又称崖门战役、崖门之役、崖山之战、宋元崖门海战等,夏历二月初六(1279)(元至元十六年,南宋祥兴二年),南宋军队与元蒙军队在崖山进行的大规模海战。此时宋军兵力号称20多万,实际其中十数万为文官、宫女、太监和跟随朝廷逃难的普通百姓,各类船只两千余艘;元军张弘范和李恒有兵力两万,战船数百艘。这时宋军中有建议认为应该先占领海湾出口,保护向西方的撤退路线。统军主帅张世杰为防止士兵逃亡,否决建议,下令尽焚陆地上的宫殿、房屋、据点,又将下令千多艘宋军船只以“连环船”的办法用大绳索一字形连贯在海湾内,并且安排赵昺的“龙舟”放在军队中间。元军以小船载茅草和膏脂等易燃物品,乘风纵火冲向宋船。但宋船皆涂泥,并在每条船上横放一根长木,以抵御元军的火攻。元朝水师火攻不成,以水师封锁海湾,又以陆军断绝宋军汲水及砍柴的道路。宋军吃干粮十余日,饮海水之士兵呕泄。
是日,海面上大雾飘渺。张弘范决定向几乎弹尽粮决的宋军发起总攻。张弘范将其军分成四份,宋军的东、南、北三面各持一军。张弘范自领一军与宋军相去里余,各路军相约以奏乐为总攻信号。首先元北军乘涨潮做佯攻,被宋军击败,首领李恒率队顺潮而退。正午时段,元军奏乐,宋军听后以为元军正在宴会,防备略微松懈,可这乐声却是敌人总攻的信号。元军则从四个方向发起突袭重创宋军,张弘范水师正面进攻,他们用帆布遮蔽并预先埋伏的伏兵船楼在雾雨天气的掩护下驶近宋船,当两边船舰接近时,元军撤下帆布,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元军舰船,使宋军阵脚大乱,一时间七十艘大船被破,宋军中央的旗舰已在敌弓箭射杀范围之内。
这时张世杰早见大势已去,和苏刘义带领余部十余只船舰斩断大索突围而去。赵昺的船在军队中间,四十三岁的左丞相陆秀夫见无法突围,便背着九岁的赵昺投海自尽。十余万军民非死既跳海,壮烈殉国!
战后,张世杰希望以赵昺之母杨太后的名义再找宋朝赵氏后人为主,再图后举;但杨太后在听闻儿皇死讯后亦赴海自杀,张世杰将其葬在海边。不久张世杰座船平章山附近海域(今广东省阳江市西南的海陵岛海面)遇大浪倾覆,张世杰不幸溺卒。
三、战役评述
这场战役直接关系到南宋的存亡,因此也是宋元之间的决战。战争的最后结果是元军以少胜多,宋军全军覆灭。赵宋皇朝的陨落,同时也意味着南宋残余势力的彻底灭亡,蒙元最终统一整个中国,中国第一次整体被北方游牧民族所征服。元朝所编的《宋史》客观地记载了这段史实:“七日之后,海上浮尸以十万计……”。
南宋的灭亡标志着中国古典时代的终结,之后元明清三代的文明形态跟之前大不相同。宋朝的灭亡让中国从农业帝国向商业社会转型的一次伟大尝试化为泡影。或许可以这么说,正是因为宋朝尝试放弃集权农业帝国的形态,所以才会在军事上持续弱势。在冷兵器时代的东亚季风区,集权农业帝国或许是文明延续的最优选择。
崖山海战从战术层面看来,张世杰、陆秀夫等人的部署失当,对战役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们在绝境中所表现出来的民族气节和那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不能不让人叹服。这两个人,一文一武,正是在流浪小朝廷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关键作用。南宋虽然覆没,但输得是这样的悲壮,这样有节烈之气,勇士们面对外族入侵和压迫,拼死抵抗,为争取民族生存、自尊、自卫而英勇献身,义无反顾,闪耀着爱国主义的“崖山精神”,即中华民族精神。崖山精神,春秋大义,鼓舞后人。
历史学家黄仁宇这样描述这一段令汉民族没齿难忘的悲怆往事:“1279年元军与南宋残余舰队海战于广东新会南之崖山。最后元军合围,宋右宰相陆秀夫负着他所立的帝昺——一个七岁的孩子——跳海自尽,宋亡。这不仅是一个令很多孤臣孽子痛哭流涕的日子,这划时代的1279年也给中国文化史上留下了伤心的一页。”
开幕不怎么精彩的宋王朝,竟把自己的结尾抒写的那样精彩并且震撼人心,决战崖门,大海为床,蓝天为幕,海啸炮声作悲歌,颇有当年西楚霸王的味道。
崖山海战,是我国古代军事史上一次规模较大的海战,在中国海战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而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等人,反对民族压迫的正义抗元斗争,迫使蒙古统治者在一定程度上改变野蛮政策。
虽然,元朝在形式上完成中国的统一,但这个王朝对中国历史的破坏同样惊人。元蒙虽在一些政策上促进了国内各民族间经济、文化的交流和边疆的开发,但许多狭隘的民族主义手段(如四等人制度)都进一步使中国脱离了正常的发展轨道。虽然软弱的南宋朝廷比不上蒙古帝国的霸气,却也是中华文明一脉相承的演变。事实也证明,落后文明依靠武力取得的胜利只是昙花一现。十万军民投海不屈的悲壮故事,将永远镌刻在崖山的海石上,支撑起中华民族的脊梁。
宋朝既是中国传统文化和经济、科技最发达的朝代,也是中国资本主义开始萌芽的时代。那个时代,中国GDP超过世界总量的一多半。宋朝的经济实力、科学技术和文明程度在当时都是世界第一。汉朝国强,唐朝武盛,宋朝文旺。对于中国而言,宋朝就是一个文艺复兴时期,这个时候的中国文化是一种积极的、开放的文化。中国文化到宋达到了巅峰。宋是中国历史上最接近现代管理的朝代,中国文化巅峰的时代,随着宋的灭亡而凋残。
四、未解之谜
——为何选择崖山作为驻地?
崖山,仅从地势上看,两山夹一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宋廷在此设立根据地御敌,从纯军事角度来说看似是明智之举,但如果考虑到当时的实际情况,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当时流亡的宋廷人数,可靠的说法为“犹计二十万”。研究者指出,在宋代的募兵制下,军队移屯往往拖带家眷,在国之将亡的极端情况下这种情况应当有增无减。因此,在二十万人中,军队应有几万人。这二十万人的后勤供应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在福建和广南东路各地被元军相继占领的情势下,后勤供应还须仰仗海南岛。在古代的技术条件下,海上交通不如陆上和内河交通安全,存在供应中断、二十万人将不战自毙的危险。
如今,崖山港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迁,因泥沙淤积,已成陆地。人们不可能再睹当年的海港风貌。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宋军舰船只能屯驻和停泊在崖山西北的港内,不可能将舰队停泊在崖山东南,面向大海。西北的港内虽有南、北两个出入口,但“其北水浅,舟胶,非潮来不可进”,在退潮时只能有一个出入口,实际上也影响军事上的进退和机动。因此,选择崖山作为据点和基地,是多少有些令人困惑的。
如果追踪一下流亡宋廷在广东沿海的移动路线,会发现另外一个让人迷惑不解的现象。流亡宋廷一度在更南方的湛江海面硇洲岛上驻扎,如今岛上仍有宋廷修建的行宫、书院等遗址存在。可以推测,如果不是有长时期驻扎的打算,宋廷绝不会在师老兵疲的状态下,大兴土木。但宋军于此驻扎不久就掉头北返,前往崖山。从行军路线上看,这是迎向元军追兵的“逆行”之举,而且从季风的角度看,也是逆流、逆风。这种古怪的举动是为什么呢?
如今已经无法得知当时南宋最高决策层是如何做出这一决定的,反正南宋最终几乎把全部家底都压在了崖山这处弹丸之地上。
——战船和兵力占优为何仍惨败?
论双方的实力,一方是业已占领全国的元朝,另一方则是盘踞一岛之地的南宋,自然是完全不对称的军事抗争。但是,就崖山战场的局部而言,并不是这样。
从人数上看,即使考虑到20万南宋军民中有大量非战斗人员,军人数量也当有数万之众,与元军相比可能还是占据优势的。从战船数量上看,宋军“大舶千余”,虽然不可能全是战舰,但元军只有420艘参战,大舰更不如宋军。故从兵力上分析,宋元两军应该差不多,而就战舰数量而论,宋军肯定占有优势。
有学者指出,在元军方面,张弘范军先到东北出口,才发现“其北浅,舟胶不可进”,说明仓促之中,元军的战前侦察也并不充分。但他们占据了西南出口,一是切断了宋军的退路,二是切断了海上的补给,瞬间对宋军造成了致命的威胁。狭窄的海湾又不便于船舰数量较多的宋军施展。为生存计,其实也只能先与张弘范军决战。后人根据水文情况推算,认为完全可以利用潮涨之机,让一部分战船从东北出口驶出,再绕到西南,对元军实施腹背夹击。但张世杰顾虑军队屡败,士气不振,未能先发制人,这被认为是一个关键的败笔。
此时,宋军“舟中粮犹可支半年”,但张弘范截断宋军水道,宋军“食乾饮咸者十余日,皆疲乏不能战”。八天后,李恒舰队占据了崖山港的东北出口,完成了对宋军的南北合围。
战术失误或导致宋朝最终覆亡。宋军在陆地上难以抵挡元军,但在海上则未必如此。南宋一朝,自立国以来,便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海上威胁:初年有金人从海道南侵明州而几乎陷入灭顶之灾,中期又有金军从胶西海上南下夹攻而致半壁江山岌岌可危。在一次次的海上威胁之后,南宋统治者愈发清醒地认识到海防建设的重要意义,因而做出了强烈的回应,经过数十年的苦心经营,构建起了一支强大的水上军事武装和一套相对完善有效的江海防御体系。反观元军方面,虽然在降将刘整的极力推动下,逐步建立起了强大的水军,但此前多在江、湖之上战斗,对于海战,元军的经验并不充分,宋军则有之前对金人胶西海战大胜的战例。
然而,宋军统领张世杰却在战略上犯了一个看似奇怪的错误,他不派兵扼守出海口,而是自掘坟墓一般被动地退守崖山海港。
1279年决战之日,元军分四路进攻,宋军战船以大索相连形成一字阵,导致其不受攻击的部位只能按兵不动,坐视不救,而其受攻击的部位,元军却占有优势兵力。如果张世杰果断下令,砍断大索,使宋军得以展开兵力,改被动挨打为主动还击,这次海战史尚有改写的可能。但直到最后关头,他方才砍断大索,率十余舰突围,后在海陵岛溺水身亡。
根据史料记载,此次海战的兵器主要是“弓弩、火、石”,元军方面一度利用俘获的乌疍船“载草灌油,乘风纵火”,但并不成功。于是最终决定战斗走向的就是最单纯的刀剑砍杀和弓弩互射。然而,宋军以哀兵决死之态迎战,虽然在人数和舰船数量上占优,面对元军的追击部队,依然战败。
历史素来众说纷纭,远隔700多年的宋元崖门海战,于我们而言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与不解。作为后人,似乎已注定无法一睹宋朝玉玺的真容。有关海战的真相,以及印玺的下落,或许真的需要留待后人进一步论证。
老总纯弟曾谈到,当地传说,宋军战败后,可能有一小部分从海上撤往东南亚地区,成为当地华人的中坚力量。
五、天祥名作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天祥(1236—1283),南宋爱国诗人。宋末帝赵昺祥兴元年(1278)十二月, 在海丰县五坡岭遭元军突袭被俘。崖海大战时被元军将领张弘范押赴崖门海战,并迫其修书劝降抗元名将张世杰,文天祥坚决拒绝,写下《过零丁洋》。崖海大战南宋灭亡后,文天祥被羁押在大都牢中,其间,元世祖忽必烈亲往招降,许他高官后爵,不为所动,坚决拒绝,宁死不降。他后期的诗作主要记述了抗击元兵的艰难历程,表现了坚贞的民族气节,慷慨悲壮,感人至深。1283年1月,文天祥被押往大都柴市口处死。临别前,他神态轩昂,从容地向象征宋朝的南方跪拜后,慷慨就义。
这首诗是文天祥被俘后为誓死明志而作。一二句诗人回顾平生,但限于篇幅,在写法上是举出入仕和兵败一首一尾两件事以概其馀。中间四句紧承“干戈寥落”,明确表达了作者对当前局势的认识:国家处于风雨飘摇中,亡国的悲剧已不可避免,个人命运就更难以说起。但面对这种巨变,诗人想到的却不是个人的出路和前途,而是深深地遗憾两年前在空航自己未能在军事上取得胜利,从而扭转局面。同时,也为自己的孤立无援感到格外痛心。我们从字里行间不难感受到作者国破家亡的巨痛与自责、自叹相交织的苍凉心绪。末二句则是身陷敌手的诗人对自身命运的一种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使得前面的感慨、遗恨平添了一种悲壮激昂的力量和底气,表现出独特的崇高美。这既是诗人人格魅力的体现,也表现了中华民族的独特的精神美,其感人之处远远超出了语言文字的范围。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结尾两句以磅礴的气势收敛全篇,是千古传诵的名言,是诗人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谱写的一曲理想人生的赞歌。全诗格调沉郁悲壮,浩然正气贯长虹,确是一首动天地、泣鬼神的伟大爱国主义诗篇。
六、崖论来源
“崖山之后无中华”,其认为标志着崖山海战导致传统的汉民族中央政权首次被少数民族政权所完全取代。前段时间,在微信朋友圈有个帖子,说的是“崖山之后无中华,明亡之后无华夏,文革之后无信仰,改革之后无道德”,这是一种消极的论调。
据学者研究,“崖山之后无中华”原本出自南明遗民的诗句,以崖山海战比喻南明败亡,哀叹山河破碎,神州陆沉,后被一些极端民族主义者曲解为华夏文明自宋亡后断绝。这句话与日本京都学派无关,我认为也与其他日本学者或中国近代排满的革命者无关。
崖山之战也是中国历史的重要的转折点。中国独立发展的进程被打断,曾经高度发达的经济、文化、科技、科举与世族相结合的官僚制度、开始受限的皇权、先进的政治制度等等都中断了,不少外国的史学家将宋朝灭亡视为古典意义中国的结束,所谓“崖山之后,已无中国”。
中国人正是靠着像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等“英雄花”那样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在一次次惨烈的杀戮中,一步步艰难的走到今天,续写着属于华夏的荣耀与骄傲。正是他们一次次挺身而出,让民族血脉得以融合、文化得以传承。
崖山海战历时23天,从帝后到丞相、大臣、士兵乃至普通百姓,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行动表态,这是何等的惨烈决绝,这又是何等的誓死如归!在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中,在华夏的精神遗存里都是仅见的,值得国人铭记、追思、反醒和研究!
(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