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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敬承公祠(新祠堂)(作者:吴广强)
作者:  发布时间:2024/04/10  已读:1359 次  文章来源:

敬承公祠(新祠堂)

吴广强

 

“敬承公祠”俗称新祠堂,新祠堂建于民国廿五年(1936)是倍磊陈氏景荷、景莲、景藕兄弟三人为奉祀先父敬承公而建的小宗祠。新祠堂座落在倍磊南街南端,座西朝东,两进三开间,南北二弄堂,前后进之间左右设庑廊,北边另有小披二间,总占地面积241平方米。

大门青石门框,门梁石下方角左右雕饰两只蝙蝠,寓意福寿绵长。实榻大门,铜质兽面铺首,口衔大铁环,显得威武气派。前厅月梁梁托雕梅、兰、荷,菊图案,素雅大方。正厅抬梁结构,撑拱简约,月梁浑厚圆润,龙须纹深峻清晰,梁下盘雕赵子龙救主等戏曲人物故事,以及双鱼戏藻图案。天井檐口装有铁皮水枧,罩铁丝网,古朴而不失新意。新祠堂办过私塾,上世纪五十年代曾经是粮管所的仓库,六十年代初分给生产队使用,改革开放后办过碾米厂、糖果厂,现在是老年协会活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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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乌倍磊陈氏宗谱》记载:端佳长子,逢五百七,讳继业,字敬承,号书斋,太学生。曾祖讳舜廷(天吉号),祖讳锡蕳,父讳端佳,累世经商,家境富有,生居丰厚之家,绝无纨绔之象。治家严而有法,男无旷耕,女无废织。有赞词:君之禀性,质兼柔刚,君之行谊,笃实辉光,君之勤俭,无怠无荒,君之居室,肯构肯堂,君之钱币,广置田庄,君之尊祖,祠宇辉煌,君之夫妇齐眉兮寿而康,君之子孙繁衍兮炽而昌。

继业公娶桥西徐氏,生三子,分别取名为景荷、景莲、景藕。荷、莲、藕三物一体,取其本固枝荣之意。晚清、民国时期三家皆富裕殷实,子孙昌盛,人们誉之为“三份头”。

倍磊自陈大成率义乌兵抗倭以后,闾里崇尚武功。

继业公长子景荷,字雨桥,号湘溪。光绪甲午(1894)正科举人,候补尽先千总。

景荷次子运盛,字谦吉,号伯平,官名正民。浙江陆军讲武堂毕业,给赏五品顶戴,授陆军上校。1924年5月,孙中山在广州创办“黄埔军校”,孙中山任黄埔军校总理,蒋介石任校长。黄埔军校创办初,蒋介石曾经去浙江讲武堂聘请教官。陈运盛应聘在黄埔军校任教官。北伐胜利后,曾任福建浦城县县长。告老还乡,乡亲们敬称“老爷”。

运盛长子兴发,字詠讽,号春生。黄埔军校十期,任团长。抗日战争时期,率部参加了南京保卫战、长沙保卫战,与日寇浴血奋战,战功显赫。

继业公次子景莲,号湘池,太学生。景莲子铨华,官名希河,黄埔军校毕业,授陆军中尉。1926年2月,中国国民党、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合作时期,共产党提出了出兵北伐,推翻军阀统治的主张。1926年7月1日,广东国民政府发表《北伐宣言》,紧接着国民革命军八个军十万人,从广东出发,分三路开始北伐。“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铨华在北伐中为国捐躯。“青山处处埋忠骨,绿水长流伴英魂”,家中仅存铨华公在广州拍的一帧照片,珍藏至今。继业公一门三位黄埔军校,在义乌并不多见。

继业公三子景藕,字沅成,号湘湖。民国二十四年乙亥(1935)《义乌倍磊陈氏宗谱》续修总理。景藕次子铨富,考名志炎(炎炎),金华中学毕业,抗日战争时期,选任倍磊镇镇长。

继业公长房长孙兴章,字秀谷,考名寿松(老松头)。省立第七中学毕业。浙赣铁路于1930年2月举行开工典礼,1931年12月杭州至义乌段通车。陈寿松供职浙赣铁路理事会。

“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失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时光流逝,斗转星移。一个家族的兴衰,在历史长河中微不足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新中国成立后,继业公派下依然人才辈出。陈兴周,字渭夫,浙江大学毕业,水电电力总工程师,曾任安徽省政协委员。陈兴达,字尊三,浙江大学毕业,教授。陈兴中,字振华,上海同济大学毕业,公路桥梁工程师。陈显元定居香港。陈显杰曾任贵州农业银行行长。

继业公去世后,安葬在离倍磊三里许的寺口寺东岭瓦窑山。坟墓乾山巽向兼戌辰,立全堂碑,碑上镌刻“晓水环山”四个大字,整座坟墓恢弘大气。

封建社会厚葬之风盛行,“事死如事生”是孝文化的一条准则。因此,许多富贵人家将死者生前曾经使用的一些金银玉帛随葬,盗墓由此产生。民国时期,盗墓之风盛行,清东陵、西陵都遭到了大规模的盗挖。继业公的坟墓也招来了盗墓者的觊觎。

祖辈相传,该盗墓者附近绞里村人。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盗墓者只身前往继业公坟墓盗挖。突然间,坟墓周边磷光闪烁,时隐时现,游走不定,黑夜中特别刺眼,盗墓者见了心存疑惑。这是墓内似乎有动静,侧耳一听,隐约传来阵阵酣睡声,寂静的夜空越听越响亮。盗墓者做贼心虚,又疑神疑鬼,吓得慌忙逃离。情急之下,踩上了枯藤乱石,绊倒在地。这时背上好像被人重重地敲了一锤。盗墓者连滚带爬逃回家中,惊骇未定,背上已隐隐作痛。没过几天,盗墓者背上生了一个背痈,中医称疽。起初背部隆起肿块,坚硬紫黑,痛如锥刺。后来疮头腐烂,形如蜂窝,脓水淋漓,疼痛难熬。延医诊治,究其病根,说是阴气太重,五脏蓄毒,更兼风寒相搏,七情内郁所至。盗墓者听了更加恐慌,病情日益加重,疮面大如茶盘,形肉俱削,臭秽难闻,神志恍惚。古人有造孽报病之说,此病因盗墓而得,心病还须心药医,万般无奈,只得携带香烛纸钱去继业公墓前忏悔赎罪。那年代,缺医少药,结果病入膏肓,不治身亡。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年被传得沸沸扬扬。事件也许是巧合,但盗挖祖坟,自古被视为大逆不道,为世人所不齿。

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后来继业公子孙在墓旁盖了三间土坯房,请人守墓,以免先人再受惊扰。该房屋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被拆毁。

粉墙黛瓦,斑驳沧桑,千年古村的每座老屋都留下了鲜为人知的故事。改革开放以后,拨乱反正,政治清明,谨将这些尘封的历史昭示于斯,缅怀先辈,慎终追远。

 

 

                            (外玄孙吴广强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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