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农:政府“一毛不拔”，事业兴旺发达！
1990年，冯志来（中）领队在深圳学习考察。
“政府‘一毛不拔’，事业兴旺发达。”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义乌市场开放之初“穷政府”无奈之举，也是义乌人民的一大创新，更是我们“义乌市场研究会”当年每策划一个项目必须为政府考虑的要点、重点、难点。因为上世纪八十年代，义乌一个县的财政收入不及杭州余杭的一个镇。县级财政大都是“吃饭财政”，十分有限的地方财力大头是用来养活行政事业单位干部职工的。
2012年9月，时任天津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曾与原浙江省委书记夏宝龙一起担任天津市副市长的学者型领导王述祖先生为何建农担任主任的“义乌市场发展研究中心”题字。
1982年9月5日，义乌第一代（湖清门）小商品市场开放。为培育发展市场经济争得了一个“早”字，赢得了千金难求的先发优势。第一代市场面积4252平方米，投入建场资金9000元。 市场开放时，设摊位309个，经营人员620多人；1983年，设摊位 1050个，经营人员2000多人；1984年设摊位1200多个，经营人员2000 多人。市场成交额逐年增长，1982年392万元，1983年1444万元，1984 年2321万元。1982年仅四个月收市场管理费26267元，比投入建场资金 9000 元还多17267 元。市场税收1982年16万元，1983年38万元， 1984年64万元。这在当时，犹如天上掉下一个个“金娃娃”。
国家一级演员卢奇为何建农题字：“点石成金”。
小商品市场建设发展投入全靠“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政府财政不仅无需开支，而且还有连年增长的市场税收。
第二代市场-----新马路市场连摊位棚架上购买石棉瓦部分资金都由第一代经商户代表冯爱倩、何海美、李樟潮、黄昌根等“四人帮”“私家钱”垫付，嗣后每月工商管理费抵偿。
我们义乌市市场研究会，发现总结了这一成功做法并在策划城市建设和市政府重大基础设施项目中智慧应用，发扬光大。
时任义乌市长毛光烈（右）与义乌市市场研究会骨干一同下乡调研。
1987年4月国务院提出使用权可以有偿转让。同年9月，深圳率先试行土地使用有偿出让，限期50年，揭开了国有土地使用制度改革的序幕。是年11月国务院批准了国家土地管理局等部门的报告，确定在深圳、上海、天津、广州、厦门、福州进行土地使用制度改革试点。12月，深圳市公开拍卖了一块国有土地的使用权，这是新中国建立后首次进行的土地拍卖。按照土地所有权与使用权分离的原则，国家在保留土地所有权的前提下，通过拍卖、招标、协议等方式将土地使用权以一定的价格、年期及用途出让给使用者，出让后的土地可以转让、出租、抵押。
这是中国土地使用制度带有根本性的改革，打破了土地长期无偿、无限期、无流动、单一行政手段的划拨制度，创立了以市场手段配置土地资源的新制度。
1996年5月，时任义乌市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办公室主任何建农（中）接受央视记者关于“义乌市场取向改革”专题采访并在央视《东方时空》栏目中播出。
捕捉到以上信息后，1989年4月成立的、以冯志来先生为会长的义乌市场研究会认为这对于完成原始积累，从贫穷初步走向富裕的义乌广大市场经营户，对于“撤县设市”不到一年的义乌城市建设跃上新台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于是义乌市场研究会十分兴奋地向市领导建议义乌市应学习深圳，尽快制订政策办法，尽早开展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有偿有期制度改革。没想到一腔热情换来的是一盆冰水：“你义乌是特区吗？你小小义乌是国务院批准土地使用制度改革试点城市吗？”“国有土地使用制度改革是一项非常严肃的事情，未经国务院批准，我们小地方能随便改革吗？”“别异想天开做那些国家大事‘无用功’了，你们研究会多想一点实实在在的事就行了”。
无语，只能等待时机。
2000年4月和9月，时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候靖芳（右2）一年两次考察义乌工商学院，并与当时学校负责人贾少华、何建农一起交流展望学校改革与发展前景。
时来运转有时很快。1990年4月，时任义乌市委副书记、代市长毛光烈在当年人代会上全票当选市长，他尊重人民群众首创和我们市场研究会建议方案，决然拍板在全国县级市首开“城镇国有土地有偿有期制度改革”先河。这项改革举措，使义乌城市建设，城乡公共设施建设得到“天翻地覆”的改变。先行一步、棋高一着，敢为人先的义乌继开放市场后又亮出这一惊人的举措，大大促进了全市经济社会快速发展！
事实证明，谢高华老书记是义乌小商品市场催生培育者，而冯志来先生是义乌城市建设发展的“第一谋士”、“第一功臣”，义乌人民永远不能忘记！
2012年10月，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第五届、第六届理事会理事长，中科院资深院士刘嘉麒手书“孺子牛”题赠何建农先生。
人民城市人民建，当年城市建设政府不但“一毛不拔”，而且地方财政通过收入“土地出让金”大大增加，从而保证了各项社会事业兴旺发达！
这里还有一段感人小故事。毛光烈任市长的那几年，我们市场研究会每年举行一次小型研讨会，市长均推掉一切工作自始至终参会，会期半天市长自始至终参加半天，会期－天市长自始至终参加一天，市长研讨会进行中欲上卫生间，他就宣布“暂时休会，只怕我毛光烈上卫生间时光，咱们义乌人的智慧落下了”。
嗣后，我们同样用出思路、出政策、出办法，群策群力进行“21世纪商贸中心”规划建设、“军民两用机场”建设、市政府创办《小商品世界报》、投融资体制改革、“义乌工商学院”筹建等等，通过民间投资和社会化运作均达到了“政府一毛不拔，事业兴旺发达”的目的。其中义乌工商学院筹建第两年，6个方面的教育改革创新成果达到全国同类高职院校第一，其改革成果还上了《人民日报》。
2000年元月10日，时任浙江省副省长鲁松庭〈中）视察义乌工商学院，并与学院筹建办负责人何建农（左）亲切交谈。
2000年，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原北京大学校长丁石孙，浙江省副省长鲁松庭等领导亲临义乌工商学院视察；同年4月和9月，时任浙江省教育厅长候靖芳一年两次视察义乌工商学院，并给予充分肯定和较高评价，第二次来校时当面鼓励：若你们俩位年轻人再按照这样改革思路干下去，我争取给你们学校早日摘“筹”，争取给你们上本科。
前几年，义乌轰轰烈烈的城市有机更新，政府和城投等国企负债上千亿元，笔者认为是对稍微有点常识的人来说是幼稚可笑、不可思议的。五、六年前，笔者就对时任义乌市人大党组副书记、副主任傅春明说过，通过城市有机更新，政府应该收支平衡略有节余才正常。理由很简单，拆三至五层的旧房，在同一落地面积上规划建设13至15层甚至23至25层高楼安置和销售，政府应该负债累累吗？！城市有机更新配套设施建设也应在政府有限财力基础上量力而行，不能为了一时政绩“竭泽而渔”，给后任领导和义乌人民留下沉重负担！
（2024.1.3草于琼海万泉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