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鹰
·应元亮
老鹰,也叫鹰、鸢。猛禽类,通常在峡谷内觅食,捕食蛇、鱼、鼠和其他鸟类。据《现代汉语词典》解释,鸟,性凶猛,“嘴蓝黑色,上嘴弯曲,脚强健有力,趾有锐利的爪,翼大善飞”。
老鹰,既勇猛,又机智,是一种充满传奇色彩的神鸟。千百年来,一直被人类所神化,成为勇敢、威武的象征。
(一)
老鹰,一直是我欣赏和崇拜的动物。说不清理由,这大概与我的姓氏有关,也可能是心灵感应吧!
应的繁体字“應”,与鹰在我国古本相通,通假。因此,很多人戏称应姓人氏为“老鹰”。
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正值“文革”,同学们都喜欢取一个革命的、时尚的笔名,什么“青松”、“红暴”、“海鸥”……我起了个“雄鹰”的笔名。寓意:愿做天上雄鹰,鹰击长空,展翅高飞,经风雨,见世面,在暴风雨中成长,在万里蓝空翱翔。不做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基浅,“风吹墙头草”。
要问理由,直到本世纪初才逐渐明白。原来,2000多年前的中原大地曾有一个以鹰为图腾,小但强的西周诸侯国——应国,周武王四子姬达(后改名为应叔,爵称应侯)等应氏祖先曾在应国治国安邦350多年。
考古发现,河南平顶山市区应国贵族墓中出土的国家一级文物—线雕白玉鹰,是应国先民以鹰为图腾(相当于国徽、族徽)的佐证。上世纪末河南平顶山市(当年古应国属地),依据考古学家郝本性先生的提议,取应都望地吉祥之意,以“鹰城”为平顶山市别称。寓意雄鹰展翅,鹏程万里。
据考古研究发现,我们应氏祖先十分崇拜老鹰,以鹰这一神物为榜样,凭着鹰性,以坚忍不拔的意志,艰苦卓绝的精神,机智勇敢,顽强拼搏,历尽苍桑之苦,饱经迁徙之难,像雄鹰一样搏击长空,在华夏民族的发展史上,创造了西周应国的辉煌。
应国,尽管是一个姬姓诸侯小国,但出土的诸多青铜器和玉器,足以证明当年应国的富庶显赫,以及在周王室中的重要地位。据报道1979年以来,平顶山应国墓地出土文物4000余件,这些器物制作精细,造型优美,装饰花纹华丽考究,更重要的是,一些器物内还铸有珍贵的铭文,反映了当时精湛的制作技艺和雄厚的国力。
《逸周书·王会解》载:“成周之会,以天子南面立……内台西面正北方应侯、曹叔、伯舅、仲舅”;《诗经·大雅·下武》也记载了周成王与应侯的关系:“媚兹一人,应侯顺德”。这是歌颂周成王的诗,但也写到应侯顺德敬事成王,顺应天理,协助成王平定叛乱的功德。西周早期第一代应侯曾被晋升为应公,在周王室内兼任要职。考古研究发现,这与当年应国强大的军力和显赫的地位有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应国是西周王朝举足轻重的军事强国。据金文记载,西周中期的应侯见工,与西周晚期的应侯吾接连受到周王之命,为周王朝征伐淮河流域的南淮夷,忠实地执行周王室“肃清南方之敌”、“构筑南部屏障”的使命,不断受到周王赏赐,为维护周王朝的统治地位立下汗马功劳。
(二)
老鹰种类很多,据考证全世界有59种。科学家将它归纳为四大族群:有以鱼为主食的海鹰,居住在淡水或海水之滨,被选为美国国鸟的北美洲秃鹰即是其中之一;有以猎取哺乳类动物(如猴子、小山羊及飞鸟)为食物的角鹰,体型属鹰类中最大,分布于非洲、中南美洲及南部墨西哥,主要栖息在雨林中,在菲律宾雨林中有一种专吃猴子的老鹰,体型硕大,它的眼睛颜色是蓝的;脚上生羽毛的老鹰,看上去好像穿了靴子,金鹰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一种是吃蛇的老鹰,体型较小,分布于沙漠、树林及平原,以蛇为主食,也吃蜥蜴、蛙类。
“孤鹰不褪羽,哪能得高飞;蛟龙不脱皮,何以上青天”。鹰能创造出如凤凰涅槃的生命奇迹。
传说,老鹰可以活到七、八十岁,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但在它的生命中,有一次残酷的重生!当鹰活到40岁左右时,开始老态龙钟:它的喙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脯,很难啄食了;敏捷的钩爪,变得拙笨迟钝,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捕捉猎物;它的羽毛长得又浓又厚,翅膀变得十分沉重,使得飞翔十分吃力。
此时的鹰,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等死,要么重整后再生。选择再生的鹰,振作起精神,扇动笨重的翅膀,挣扎着飞到一个悬崖峭壁上的洞穴。在洞内不吃不喝,在坚硬的岩石上猛烈撞击自己的喙(嘴),直到把喙上那硬壳完全脱落。然后,等候新的喙长出来;再用长出的新喙将指甲一片一片拔下来;待新指甲长出来后,再把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地啄下来。经过5个月左右的“脱胎换骨”,待新的羽毛长出后,鹰又可以翱翔于广阔的天空,续写后三、四十年的生命旅程。不过,话虽这样说,却无人见过鹰的再生,这也许只是一个童话。但是,人类口口相传老鹰重生的神话,不也正寄托着对坚忍、顽强和浴火重生的崇拜与向往吗?
(三)
老鹰,不仅是力量的象征,也被赋予了其他更为神圣的涵义。在墨西哥传说里,阿兹特克人在太阳神的谕示下寻找一片富饶而美丽的土地。在特斯科科湖畔,他们终于看到了神谕中的情景:一只雄鹰站在仙人掌上,啄食一条蛇。于是,阿兹特克人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并建立了自己的城市特诺奇蒂特兰城。16世纪,特诺奇蒂特兰城在西班牙殖民者的入侵下几经战火终遭焚毁,但印第安人始终没有放弃这片被神赐福的土地,最终建成了墨西哥城,一直延续至今。在墨西哥的国旗和国徽上,都有老鹰叼蛇的图案,他们将鹰视为神的使者。
而在其他民族的神话中,也有许多关于老鹰的故事。老鹰也是王权的象征,鹰被赋予了高尚的品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与古人无法企及的蓝天一起,成为尊崇和膜拜的对象。
古代埃及托勒密王朝的国玺和罗马帝国军队的标志都采用鹰的形象。另外,还有一些国家的国旗或国徽中也应用了鹰的图案。
埃及的国旗和国徽是萨拉丁之鹰的形象,象征胜利、勇敢、忠诚。
美国国徽的图案是美洲特产的食鱼鹰——秃鹰(白头海雕),是美国的国鸟。当年富兰克林曾建议以惟有美洲特有的且对美国人生活有相当大影响的吐绶鸡(火鸡)作为国鸟,但绝大部分美国人选择了秃鹰(白头海雕)。
阿尔巴尼亚的国旗与国徽和俄罗斯、原南斯拉夫的国徽都是一只双头鹰图案。双头鹰是一个常见于欧洲各国徽章和旗帜的图案。双头鹰的由来可追溯到公元15世纪,是从东罗马帝国流传下来的。据说,当年君士坦丁大帝修建君士坦丁堡时,就为了要同时照顾到罗马帝国的欧洲和亚洲东西两部分,它一头望着西方,另一头望着东方,象征着两块大陆间的统一以及各民族的联合,使其扼守要冲,因此选用双头鹰标志。阿尔巴尼亚由于其国旗上的双头鹰图案,被称为“山鹰之国”。
普遍认为,突厥人使用双头鹰有双重意义。鹰是表示自己占有古罗马帝国的领土,双头则是他们传承了古赫悌的文化。而作为突厥人后代的土耳其人,今日依然崇拜双头鹰,现今土耳其警察部队的徽章就是双头鹰的图案。
1497年,双头鹰作为国家徽记首次出现在俄罗斯的国玺上,直至1918年。1993年11月30日,这只象征俄罗斯国家团结和统一的双头鹰,又“飞”回俄罗斯的国徽上。20世纪末,国家杜马从法律上确定了双头鹰是俄罗斯的国家象征。
摩尔多瓦的国旗和国徽也是鹰的图案。
此外,在国徽中应用了鹰的图案的国家还有:罗马尼亚、伊拉克、叙利亚、也门、德国、奥地利、波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捷克、利比亚、厄瓜多尔、哥伦比亚、巴拿马和南非等国家。
菲律宾的食猴鹰是世界已知的体形最大的鹰,是菲律宾的国鸟。
老鹰,我心目中的神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