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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明:苏溪“溪滩背”的印象
作者:  发布时间:2014/07/10  已读:1551 次  文章来源:

 

王建明:苏溪“溪滩背”的印象

 

 编者语:“神奇绣川美丽义乌——我的溪河我的梦”网络文学征文日前评比揭晓,科普作家协会资深会员王建明《苏溪“溪滩背”的印象》荣获“一等奖”。


       对苏溪印象最深的是高高的牛头山,肉白嫩脆,汁多味甜的山花梨,还有那韵味十足的“溪滩背”。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当时我十岁左右,从金华转到苏溪社校上学,随在县广播器材厂工作的母亲生活。在苏溪上学的三年,让人回味终生。

      苏溪,原名酥溪,是镇名,也是溪流名。溪流也称大陈江,属钱塘江水系,是义乌两大水系之一。旧志记载酥溪因“其水甘而腴,有类于酥”而得名。苏溪土话里叫这条溪“溪滩背”,我想这“溪滩背”不仅仅是“溪滩”的概念,而是溪流的通称。

     夏天的“溪滩背”,是人们与溪流最亲密的时节,是大人们生活难以或缺的地方,更是孩童们的开心“乐园”。记得当时苏溪建有三座桥,一座是连通永红大(胡宅村)队与红卫大队(蒋宅村)的钢筋水泥桥,第二座是铁路桥,第三座是苏溪至楂林、大陈方向的公路桥,这座桥是水漫桥,就是溪水涨时桥在水下,平时溪水通过桥下涵管流过。顾名思义,水漫桥是容易被水淹没了的桥。水漫桥位于一条狭长地带中间的公路上,水漫桥就在公路的中间。水漫桥两边的“溪滩背”,是我们戏耍最多的地方。每到雨水暴涨,整个桥都被溪水漫了,一片汪洋,像一条宽阔的大河,然而水漫桥是这一带唯一的路,南来北往的人和车辆,必须从此经过,否则要绕道很远。因而即使水漫桥被水漫了,过往行人也只能趟着齐膝深的水,摸索着从水漫桥上经过。

      那时候,我们所在的县广播器材厂离“溪滩背”不远,喝的水都是从溪里抽到工厂水塔再放出来。由于溪水特别清澈,每到落日西下时,厂里的孩子们会随父母到“溪滩背”去游泳洗澡,稍大一些的孩子犹如一只只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尽情享受畅游的快乐,我们几个小一点的男孩,就在边上嬉耍,我们玩累了,便躺在摊在溪滩上的竹席上,很是惬意。白天有时我们也会偷偷溜出去,到“溪滩背”抓鱼摸虾蟹,每次去总有收获,碰到运气好能捉一大碗,母亲会搅拌上面粉,用油炸至金黄松脆,连骨头细刺全部可以吃掉。一个暑假下来,整个人晒的跟黑人一样,也“饱尝”了晒褪皮的苦头。时间一年年过去,我在慢慢地长大,“溪滩背”也在悄悄地变化,小学毕业前,我转到县城上学,以后只是暑假期间会去苏溪短暂居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对苏溪有了更多的了解。古时候,苏溪畔建有“溪上亭”,是个文人雅士们畅叙幽情的胜地,因此留下许多与“苏溪”相关的诗篇。唐代,著名诗人戴叔伦赴东阳上任,路过苏溪,亭中小栖,仿佛看见一幅杏花开罢,烟雨朦胧的江南晚春图景。感叹之余写下了《过苏溪》诗:“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栏。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风雨杏花寒。” 南宋,吏部尚书虞复回到故里,曾在苏溪畔著书讲学,山由此得名“讲学山”,因常年有水从中滴下,故又称滴水岩。明代,早年随明太祖南北征战的汪广洋,也曾到过苏溪,他留下的《过苏溪桥》诗,咏叹了苏溪秀丽的山野风光。元代,苏溪人胡琏重筑 “溪上亭”于溪滨,并题诗于门楣。清代,更有文人雅士聚会“水竹洞天”,诗人范干在《水竹洞天》一诗中写道:“苏溪溪上亭还好,水竹清幽胜倍加。安得携朋并载酒,烂题诗句发英华。”

       苏溪,在古人的诗文里显得是那么美丽,但古代苏溪的优雅与浪漫,早已是沉湮的古典。因此,苏溪留给我的还是四十多年前的印象,偶尔遇见少时的同学,或在苏溪镇任职的朋友,都会谈论起苏溪镇的牛头山,还有那“溪滩背”。几次途经苏溪镇,看到高楼林立,大道平坦,灯光璀璨,处处彰显着现代文明气息,都想去看看记忆中的“溪滩背”,可同行者告之,有什么可看啊,“溪滩背”已变成污水沟,垃圾溪了。想想也是对的,还是将美好的“溪滩背”留在记忆中吧。

     随着苏溪镇“五水共治”和“清三河•美苏溪”活动的不断推进,“魅力苏溪”蓝图已展现在我们面前。我期待,携朋带友重新登上苏溪的牛头山,俯瞰苏溪风光,再次到“溪滩背”体验那清凉透彻的溪水,融入那青翠的溪滩,享受那一份大自然赐予的恩惠。
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科普文化交流委员会 主办  
金华市科普作家协会  义乌市科普作家协会 协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