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赞歌
——杨达寿教授《生命颂》诗集赏析
叶英儿
2020年11月的一天，我收到浙江大学教授杨达寿先生的新诗集《生命颂》，再次被杨教授的锲而不舍，笔耕不缀的精神所感动。
半个多世纪来，杨教授利用业余时间对多种诗体进行创作，并富有成果。2013年被故乡义乌古今文学研究院天歌诗社、2017年被浙江省科普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聘为顾问后，更致力新古体诗和自由体诗创作，特别在今年新冠肺炎疫情流行下，耄耋之年的杨教授日子过得充实而多彩，《生命颂》就是他的新古体诗和自由体诗的合集，读着他的诗歌，为他的勤奋和执著的精神而喝彩，为他那富有诗情画意的精彩人生而喝彩，为他那来源于生活的精彩艺术而喝彩，杨教授实在是令人赞佩!
杨教授的诗歌如芬芳的麦浪，叫人沉醉，叫人向往，让人成熟，如他的《戊戌绝句》（二十首）中的其一“芃草花枝满园开，青碧长红冬不衰。不怨霜雪埋香魂，待嫁春风从新来。”该诗朴实、自然，紧贴自然规律与现实生活，感情真挚自然，用巧妙的比喻，把自然界的循环往复的自然景观，描写的惟妙惟肖，不作无病呻吟，毫无矫揉造作之态。其二“门前鲜花屋后草，夜临晓达鸟雀嘈。风雨过往留声影，人来人往任逍遥。”整首诗开放、活泼，富有强烈的生活气息和浓郁的乡土情调，面向现实生活。这种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是诗歌创作的优良传统。
其三“新墨旧砚味亦香，秃笔最爱旧时田。愿坐板凳三千日，喜展诗文尽开颜。”该诗表现作者，刻苦努力，严谨治学的态度和决心，和愿坐十年冷板凳的坚强意志。其实诗歌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学样式，除了音韵、节奏等形式要素外，诗歌还要特别要求把主观思想感情客观化、物象化，使主观思想感情与想象、理解相融合，从而塑造出主客观统一、物我相谐、情景相生的诗歌艺术形象。该诗情景交融，物我相谐，浑然一体，耐人寻味，艺术手法独具一格，体现了浓厚的艺术美学特征。
杨教授的新古体诗，具有优美的语言艺术，语言简洁朴实，精炼准确，绘声绘色，富有音乐美，韵律美，达到了迷人的艺术魅力。所描写的事物，思想感情突出，鲜明，收到了回旋跌宕的艺术效果。
杨教授的现代诗歌创作写得出其不意，语言富有张力，涵义富丽，词语圆满，有时又充满神秘、玄隐，其敏锐的智识，简约的言说，精确的描述，陌生化的语词，使诗歌达到了炉火纯青、异曲同工的境界。如《无鱼的鱼市》，“鱼意浓浓的笔和薄，像树芽/会被日子的风吹绿，也吹黄/但飘在胸中的那片绿叶/却随日子长大，出奇自信/载我回溯曾经的源头把玩/每次回古镇/总会徜徉鱼市小巷/鱼市外移，风骨依旧/那些曾经依靠的巷墙/依然坚强如初/面对它们的执著/我怦然加速心动/决然一生怀揣过往风情/放在诗里自我欣赏/只是与鱼市刚接上头/顿感脚底一阵微痒/仿佛正有鱼群的触动。”
该诗的意象、意境、比喻等真挚热烈，对于自然、人生的深切体验和对人生真谛、美的真谛表现的独树一帜，别具一格。它使那难以表达的物像形象地表达出来，传达出人内心世界的深邃玄妙和诗意情怀。
又如：《山岭的凉亭》：“一片唐朝的闲云/喜欢陪伴一座孤亭/一阵宋代的喜雨/尽为山亭安抚暖心/清润的山风，弹不尽光阴的旋律/音节多变，大树小树故作镇静/深草浅草会有躁动不安的灵魂/山里山外都有无序的聒噪悲鸣/凉亭一再忍耐，包容悲欢离合/学着放下，可蜿蜒的绵绵思情/总绕不过手掌，绕不过双唇/绕不过斜阳，绕不过生命的上岭下岭/呵，短亭又长亭，长亭更短亭/人间小小的离情别绪总会归于平静/惟有风霜雨雪中陪伴的师意匠心/守望与温暖着一代代过岭人的心灵。”
这优雅、富有韵律和谐的诗，是多么的富有诗情画意啊，它构思精巧，语言婉丽精炼，形象、节奏鲜明，具有丰富的想象和浓郁的抒情色彩，饱含作者浓厚的思想情感。
诗人通过凉亭抒发感情来表达对社会、人生的某种感受、情绪和见解，托物言志，匠心独运，达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无情不诗人，以情为主是诗歌的突出特征，杨教授的这首诗歌，情感真挚、浓烈而又含蓄，内心真诚，没有矫揉造作，具有强烈的震撼力。它含蓄而不过于直露，深婉、沉郁又深刻，很能打动人心。
杨教授用满腔的情怀去拥抱诗歌，去启动那情感之维，用渊博的才学，深沉的阅历，让心灵敏感起来，使那丰润的春水，奔向诗歌的海洋，弹出生命的七彩音符，产生了迷人的艺术魅力。
如《禁足与耕种》：“冬春之交，我和土拨鼠相约/一起收好野外用的那副爪子/独自关进安身容膝的书房/把游走的心存进安静的深井/放开蹄子，日夜嗒嗒兼程/取下束之高阁的那副爪子/或在方格田里拨土耕耘/或在大小荧屏上播种什么/结缘的发少是时间/哪肯无情地丢下惜时的我/禁足令下更是虔诚地陪伴/在冠魔无孔不入的危险时刻/那个一辈子忠于我的伙伴呀/更成了我生命的可靠依傍/窗前惺忪的桃柳故弄风情/挑逗我仅剩的一丁点儿游兴/我依然如磐石守着西归的夕阳/那怕西西弗斯改推枯坐的椅子/我依然执著地窥集着战魔的捷报/种进那块心灵土地让它果实多汁饱满/是阿，我不想独坐窗口回归从前/只是一口又一口呷着氤氲的春色/只是看着太阳与月亮的轮岗换班/而仍然要发挥早年上苍磨砺的/那一副爪子，学土拨鼠的姿态/还要修理好一路奔跑磨损蹄铁的/那一双蹄子，再学骏马的模样/紧跟时钟的翅翎向前，在向前。”
该诗灵动，诗歌意象富于魅力，陌生化的语言，引领读者体会诗人艺术匠心，使得该诗歌文本的内涵更为丰富，也产生更强烈的效果，引发读者的联想和共鸣，其涵蕴深厚而凝练警策，文本表达更加深沉有力。
杨教授的诗歌，讴歌了故乡情，师生情，旅途感想，文友共勉，乡村生活，英雄赞歌等等。用诗歌的形式，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记录下来，以锲而不舍，百炼成钢的毅力，把枯燥的生活过成诗。有人说，人生需要诗意，如草地需要阳光雨露，没有诗意照耀的人生是灰暗的，没有诗意浇灌的心灵是枯燥的。杨教授的诗意人生，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是诗与远方的完美结合，杨教授几十年里安静地守望着诗歌田野，也把自己变成一颗高大的硕果累累的参天大树，根向大地，叶向太阳，追逐着缪斯的灵感艺术，也把生活变成了富有诗情画意的艺术，这种艺术令人着迷，令人羡慕。
《生命颂》是杨教授第八部诗集。该书共收录作者516首诗歌，是杨教授近年来呕心沥血创作的一部力作，值得大家认真阅读。
作者简介：叶英儿，中国女科技工作者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已经出版七部著作，现在浙江省温州市洞头区职教中心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