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在国家贸易强国战略中如何发挥更大作用
何建农
（原载：人民日报 思想界微信公众号2020年1月22日）
据报道，2019年义乌外贸进出口总值达2967.8亿元，同比增长15.9%，占浙江全省十分之一。其中进口99.9亿元，同比增长159.8 %，出口2867,9亿元，同比增长13.7%。随着义乌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验区深入推进，义乌与阿里巴巴合作共建eWTP全球创新中心，深化跨境电综合改革试验区建设，义乌市对外贸易呈现高质量发展、稳中提质态势。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以‘一带一路’建设为重点，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遵循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加强创新能力开放合作，形成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开放格局。拓展对外贸易，培育贸易新业态新模式，推进贸易强国建设。” 对外贸易已经成为我国开放型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全球最大的义乌市场如何实现科学发展、可持续性发展，抢抓有利契机，勇挑贸易强国的使命，是摆在我们面前十分重要的课题。
以义乌早期市场主要决策者、探索者、亲历者、管理者和上海同济大学等高校专家、学者联合组建的义乌市场发展研究团队，通过多年对义乌市场的起源和成功的根本原因剖析，以大量的事实为依据，第一次提出：义乌市场的起源和成功的三个要素，即： “文化”、“市场”、“农民”。他们把义乌农民自己制作的小泥人和小版画，同世界上第一个实现贸易强国的荷兰的一条鲱鱼和一把小刀相提并论，指出义乌农民正是靠着这两种不起眼的文化产品做成了世界最大的小商品市场。义乌市场发展研究团队把义乌市场同我国贸易强国和民族振兴联系在一起，他们提出，在经济全球化、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的国际大背景下，义乌市场在“一带一路”建设和贸易强国建设中，应该更有作为，为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理想作出新贡献。
民族复兴的伟业，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情，而是一项长期的战略，甚至要几代人的努力，它需要我们脚踏实地地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从小处做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无论是对于一个市场，一个城市，还是一个国家，这都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短短的二十多年时间，义乌人从摇着“鸡毛换糖”的拨浪鼓走南闯北，到经历了地摊市场，到大棚市场，到室内市场，再到国内市场，一直到国际市场的跳跃式蜕变。义乌人靠着自己勤耕好学，刚正勇为的商业精神和贸易意识，自强不息，勇于创新，用拨浪鼓摇曳出大世界，用小商品做出了大产业，为中国的市场经济、贸易历史、商业文化打造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小商品市场。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之最”市场？42万种小商品，来自世界各地，然后又销往210多个国家和地区；100多个国家的12000多名不同文化个性、不同思想观念、不同风俗习惯、不同生活方式的外商常住在这里；从俄罗斯的“海宁楼”、南非的“中华门”到巴西的“中华商城”、阿联酋的“中国日用商品分市场”等一批境外市场相继开张，并成功存活……
昔日，那些回荡在戈壁滩的声声驼铃，那些在草原上络绎不绝的马队，那些在海上乘风踏浪的大船，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澳大利亚作者贝哲民著有《新丝绸之路:阿拉伯世界如何重新发现中国》一书，这本书里提到，中国的义乌和叙利亚大马士革分别被作为新丝绸之路东西终端的代表。这本书很有意思，它竟然100多次提到义乌，中国不会有任何第二个县级市会被国际学者这样高频率地提到。他说义乌的故事象征着全球的经济在逐步再趋平衡，阿拉伯商人到达义乌与数百年前其祖先的到达相响应，有助于复兴伟大的世界贸易路线之一。在对外贸易繁盛一时的明朝，义乌赤岸人冯允奇就开始做外贸生意了，足迹曾到达古时的波斯地区。《赤岸孝冯氏宗谱》中记载：“数奇有待，出塞贸迁，波斯珍异，载满归船。”
冯允奇与张骞、郑和等这些伟大丝绸之路的开辟者、行脚者，除了给当时的王朝带来了一时的荣耀，留给我们后人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宝贵的精神财富以外，他们并没有在这条连接中外的商品贸易、文化交流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他们，以及他们的王朝都没有意识到，这不仅是一条商品贸易、文化交流之路，更是一条强国富民的和平之路。当他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地跋涉时，根本想象不到，千百年后的子孙后代竟然将自己的这份事业做成了世界之最。而且，还是义乌这样的一个既不临边，也不靠海，资源匮乏的小县担当了主要的角色。试问:当今之中国，当今之世界，有几家企业，有几个市场，可以和世界210多个国家和地区有着贸易关系，可以让自己的名字和文化伴随着商品在全球每一个角落响起？义乌市场发展到今天，这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大成就。从南太平洋岛国到非洲大陆，从欧亚大陆东端到大西洋两岸，全世界都在享受着质优价廉的中国制造——义乌小商品。实践充分证明，义乌市场对外贸易已经走上一条适合中国国情、顺应世界潮流的发展道路，创造了世界贸易发展史上的奇迹，成为在经济全球化大潮中发展壮大的成功范例。
历史再一次证明，任何个人的力量，永远都不能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相提并论。新中国，新时代，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义乌市场完全可以实现前人没有完成的理想。
简简单单的小商品，普普通通的传统行业，但它所带来的作用和产生的影响力不可小觑。纵观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拥有发展本国经济所需的全部资源、资金，掌握世界各国所有的先进技术，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任何国家都必须与其他国家互通有无，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充分利用好国际交换，来达到优势互补，促进经济发展、实现国家强盛的目的。
当前经济全球化加速发展，各国之间的这种交换、交流，变得越来越频繁，竞争也越来越激烈，资本、商品、劳动力、技术，尤其是文化的流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越来越依赖于与外部世界的合作，与其他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侵略、战争、殖民去实现强国之梦的方式，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的主题。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的商品市场行为和商品市场份额，应该成为大国、强国的新标准，伴随着商品交换的各国文化交流成为一国崛起的新形象。
在以 “一带一路”建设为重点，推进贸易强国建设的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中，义乌市场的崛起，已不再是一种简单的经济行为、一种市场行为、一种民间行为，而同时也是一种文化行为和国家行为。它所蕴涵着的深层的文化元素，已经演化为一国崛起在强国振兴中的萌芽，义乌的命运已经与整个中国的经济发展、文化安全，以及国家崛起等紧紧地维系在了一起。只要让义乌成为中国市场的一个样板，一个标准，一支主力军；让义乌小商品市场庞大的触角延伸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中国对外传播文化、进行文化交流的一个平台，让它携带着包括着商业文化在内的最优秀的中华文明，义乌就能走得更远，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义乌要积极主动融入国家对外开放大格局，把义乌放到国家战略中去谋划定位，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探索沿海内陆地区对外开放的模式，构筑对外开放通道，提升对外开放水平，加快建设世界“小商品之都”，努力在新常态下闯出一条跨越式发展的新路子。
要实现这一目标，就要追求一个义乌市场发展的最高境界。那么，这个最高境界，又是怎样的一个宏伟蓝图呢？只要我们全局一盘棋，让义乌的市场在全球各国家、各地区建立最广泛的分市场、分支机构、信息物流分中心，让义乌市场的红旗插遍全世界，让全球这个大世界，尽享小商品的物质、文化成果，唱出一曲新时代的国际高歌，这就是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和理想。这个伟大的目标和理想，实际也是中华民族实现强国崛起、民族振兴的崇高追求。
通过义乌，推进贸易强国，实现和平崛起，需要政府的引导和扶持。当前，义乌已经到了走向国际化的历史新阶段。义乌的城市品牌、市场品牌、物流品牌等品牌建设将在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中得到进一步融合、发展、放大。加强海上陆上丝绸之路起点城市的协助互动，构筑“一带一路”新兴市场经济圈，在传统市场基础上，串起东南亚、南亚、中东、非洲、中亚、中东欧等世界几大新兴市场，“走出去”开拓新市场，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是时代赋予义乌的光荣使命，义乌“走出去”开拓新丝路新兴市场，为民营企业参与国际经济竞争营造良好的政策、人才、法律环境，义乌企业要积极在国际市场把握机遇、规避风险、谋求发展，用好国家“一带一路”的一系列新政策，打造全球营销网络和国际性自主品牌。近代，西方发达国家走向崛起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迅速发展成为强大的经济力量，把政府行为同国家的经济生活紧密地结合起来，运用国家机器和立法手段来直接干涉、扶持，或者全面干预资本、企业的经营管理。由于我国改革开放的时间较短，各方面的经验还不够，面临着国际上风云变幻的新情况、新问题、新形式，要想实现这一伟大的目标，还有着很多的困难，仅仅依靠义乌自身，是难以得到解决的，同样需要政府在政策、资金，以及法律、法规等具体方面，进行必要的扶持。
（一）全面统一思想认识，认真科学地总结义乌经验
随着义乌市场成就的不断加大，地位的逐步上升，不少的机构和组织对义乌经验进行了分析、研究。但是，这些对义乌市场的研究，大都停留在表面，没有进入到内核，没有发现其中更为深层的原因，或者只是针对个别现象，针对某一个点的分析，而缺乏系统、全面的把握。现阶段，要让义乌担当起贸易强国的重任，必须要从了解自身、解读自身开始，“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只有在深刻地了解自身的基础上，才能为自己找到一条可行之路。
首先，需要我们回过头来重新审视义乌市场从起源、形成到发展的历程，从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不带有任何个人色彩和感情色彩地全面展示、分析、解读义乌市场发展的全过程。
其次，在认真科学地总结义乌市场发展经验教训的同时，将义乌同包括古老的伟大丝绸之路在内的优秀的传统商业文化相结合，同包括近代西方实现强国崛起的国际经验相结合。在此基础上，探索义乌市场的诸多发展要素和几百年来世界强国崛起要素之间的某种外在联系和内在共性特点。
再次，深刻分析和发现义乌市场发展作为强国崛起之路一个典型的重要意义和可行性，揭示“图难于易、为大于细”的客观真理，并以此统一和提高各级政府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思想认识。围绕着这个目标，为义乌市场占领全球提供更多、更实际的依据和指导，为通过义乌市场实现和平崛起、贸易强国的伟大目标找到一条发展的可行之路、可提升之路。
（二）全面提升政府及经营户的素质，利用一切机会加大对义乌品牌的宣传，提升义乌地方政府在国际上的形象
当义乌人把自己的小商品销往全球各地，在世界各地建立义乌小商品分市场之时，这不再仅仅是一项简单的商品贸易，而是对伟大的丝绸之路的一种传承和发扬，一种中国文化对外的交流、传播和渗透。“义乌”这两个字，也已经突破了它原有的意义，它不再是一个城市的名字这么简单，而是成为了一个品牌，一个中国市场的代名词、世界市场的代名词。
首先要提高政府机构、组织团队以及各经营户的全方位素质。要进一步建立起诚信、平等的商业价值观，坚决打击违法行为，整顿市场秩序，维护义乌的品牌声誉，为境外客商提供方便安全的交易环境。
其次，要实事求是地对有关的政府机构进行分析，对有利于义乌发展的要继续保留；对可有可无，看似重要而实际上形同虚设的机构削弱甚至取消；对影响义乌形象，阻碍市场发展，与义乌担当和平崛起、贸易强国大任格格不入的，要坚决予以取缔。
再次，要利用一切机会，加大对义乌在国际上的宣传力度。这至少可以带来三方面的积极影响：一是能拉近义乌中国小商品城与世界各国消费者的距离；二是会拉动义乌的小商品销量的不断增长；三是会使“义乌”这个品牌的影响力不断增强。对义乌品牌塑造和影响力的增强非常重要，这种品牌效应一旦形成且日渐增长，将为义乌开拓国际市场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会给义乌市场的走向世界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
“义新欧”中欧班列承担着建设全球最长陆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使命，是义乌建设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验区的重要抓手，也是义乌打造“世界小商品之都”的重要举措。古代陆上丝绸之路起点西安、水上丝绸之路源于泉州，历史已有定论。新丝绸之路经济带起点，义乌当之无愧。作为新丝路起点，不仅把义乌切入国家“一带一路”的重大战略布局中，更是把义乌放在新丝路经济带的一个龙头重要位置上。这是义乌大发展的绝好机会，是浙江大发展的绝好机会。2014年11月，开通的义乌始发直达西班牙马德里的集装箱货运班列，成为目前中欧班列中通达国家最多、运行距离最远货源组织最稳定的班列，创造世界铁路货运史上的一个新的里程碑，在国内外影响巨大，“义新欧”中欧班列成为了义乌对外的又一张金名片。“义新欧”铁路计划从浙江义乌出发，抵达终点马德里。
“义乌市场的商铺面积不大，拓展的却是全球市场；地理位置虽然并不得天独厚，物流却通往世界几乎每个角落。今天的义乌国际商贸城，足以与当年的清明上河图媲美，堪称当代的义乌上河图。”李克强总理视察义乌国际商贸城所讲的这番话，把义乌小商品市场连接全世界描述得淋漓尽致，把义乌市场地位作用比喻得惟妙惟肖，更是把义乌作为新丝路之路起点画龙点睛地点了出来。义乌是全球最大的小商品市场，是全世界公认的一个重要国际商贸城。义乌具备贸易畅通最完整要素，已成为中国乃至世界小商品贸易中心。起点就是中心，由义乌来扛起新丝路起点大旗，当之无愧。
“义新欧”中欧班列开通和常态化运营主要有几方面意义：一是义乌市乃至浙江省融入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举措和具体行动；二是为义乌与欧洲、中亚等国家、地区之间进出口商品提供了一条安全、快捷、高效运输大通道；三是极大地提升了义乌市在世界的知名度，从鸡毛换糖到小商品市场再到义新欧中欧班列，实现了商品贸易大跨越；四是增强了义乌市与欧州、中亚等国家、地区间贸易、物流、文化、教育等方面的交流。如义乌市与西班牙巴塞罗纳自贸区、与阿拉贡省的物流、会展等合作交流，与德国的制造、城市设计方面，在波兰设立了第一个海外分市场，在白俄罗斯中白工业园项目、与格鲁吉牙合作在义乌设立红酒分拨中心等合作交流项目。中欧班列(义乌-布拉格)的开行，是义乌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生动实践，也拉开了建设“一带一路”捷克站的帷幕。义乌将在捷克选择区位优越、物流辐射能力强的城市，打造具有“浙江与欧洲合作综合协调服务的中心、中东欧国家商品的中转、国际物流和跨境电商的中枢”功能，集物流、贸易、生产、加工、人文交流等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开放综合体。同时，在义乌规划建设捷克小镇，打造“中国-捷克”产业园，成为“一带一路”互联互通的典范。因此，义新欧中欧班列不仅仅是一列横跨亚欧大陆桥的货运列车，更是连接两地的桥梁和纽带，今后不仅在贸易物流方面起到重要作用，更会在人文、制造、旅游、教育等多领域合作交流，实现“一带一路”倡议提出的共商、共建、共享的基本原则，使义乌迅速实现“买全球货、卖全球货”的市场发展目标。
（三）由中央相关部门、省、市地方政府及各部门、各团体，国内外市场专家，义乌参与历代市场建设的老同志等组成一个指导团队，发挥他们的智囊作用，协助政府进行策划和运作，指导这一宏伟目标的规划和实施
三十多年前，有一批老同志参与了义乌早期市场的研究和建设，他们亲历了义乌市场由“鸡毛换糖”发展到“世界之最”的全过程。在这一亲历过程中，他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遇到了很多的问题，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也为此而对义乌市场的发展留下了大量的思考，这些都是第一手的重要资料，是鲜活的义乌市场历史，是我们宝贵的财富。
尤为可贵的是，在众人一致为义乌的成就欣喜雀跃、振臂欢呼的时候，这一批义乌市场的早期探索者，却保持了冷静、清醒的头脑，他们思考得更多的是，义乌市场发展到今天，如何突破，如何提升，如何发挥出它更为巨大的作用？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义乌市场运行第一线，而在前瞻性方面，却已经远远地走在前面。中国市场发展研究团队依托义乌市场丰富的商品信息、市场人才等优势资源，积累提炼、汲取批发市场创办、培育、管理、拓展的先进理念和丰富经验，并用战略眼光高度，实时把握国内市场的风云起伏，对市场的形成、发展趋势，如何促进市场繁荣兴旺、如何创办市场要素有着深厚的理论基础和实战操作经验。成功地为国内、境外多家批发市场的创办、发展、市场升级改造等提供了指导性的、行之有效的理论依据和切实可行的操作方案，实现了理念和实践的高度统一，为义乌中国小商品城与中国乃至世界各地市场互促共荣，架构了桥梁，提供了平台，维系了纽带。
同济大学市场经济研究所和义乌市场发展研究团队，为我们扶持义乌市场占领全球的宏伟目标，提供了一个可借鉴例子和典型，可以带给我们很多的启发和思考。为什么一批身处基层、身处市场一线的普通义乌人能够考虑到让义乌市场占领全球，实现国家和平崛起的重大课题？并且，他们已经在为这份伟大的事业而尽着自己的所能，发挥着自己所有的热量。
要追求义乌市场的最高境界，不是某个人、某个机构、某个政府部门就能完成的，它需要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的重视和支持。组建这样的一个指导团队，将强有力的国家机器、网络发达的组织团体、经验丰富的专家学者等结合起来，建议、策划、指导义乌市场的发展，是一条必由之路。
义乌正在抓住千载难逢的历史机会，承担起新丝路起点这一神圣使命。国家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开通了义新欧中欧班列从义乌出发经新疆阿拉山口抵达中亚与欧洲，打通了义乌与中亚欧洲内陆国家的物流通道，目前在建设航空物流，积极打造空中物流通道，满足不同贸易物流的需求。同时已启动义甬舟开放大通道这一全省重大战略举措。从全国层面看，义甬舟开放大通道这是一条能连接“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的黄金通道;从全省层面看，这是贯通浙东沿海与中西部内陆腹地的大动脉;从浙江各地角度看，这更是能实现优势互补、资源共享、走向国际化的发展引擎。一条大通道，激活了浙江开放平台能级最高、空间最为集中的核心区域。
（四）为大于细，分解目标，化整为零地制订出详细的规划和实施方案
义乌市场发展到今天，几乎没有得到国家的引导和政策上的支持，主要是靠着义乌人勤奋、勇为的精神，靠着自己敏锐的商业意识，靠着摸索走到今天。但是，在新目标、新形势、新挑战的今天，如果我们再这样任由义乌市场自行摸索发展，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组建一个指导团队的目的，就是从宏观上去把握当今世界的市场发展趋势，进行分析、研究，把这个伟大的目标进行分解，化成一个个的小目标，逐步完成，每一个小目标，都要制订出一个详细的规划和实施方案。譬如，可以有意识地帮助义乌每年在国外至少建立一个分市场，一个分支机构，一个信息、物流中心。然后，再根据这个分市场所处的国家、地区不同的政策、法律法规、文化习俗等，进行分析研究，制订出相关的分期目标，管理细则，服务体系。这样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努力，“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尺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一定会有所突破。
这个规划方案的制订，要依靠最广泛的人民群众的力量，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制订这样的一个方案，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方案的内容，要遵循市场经济的规律，符合当前国际和国内的形势，遵守有关的法律法规，具有可操作性。
（五）建立一整套优惠政策、鼓励措施和服务体系
首先，要在政策和资金上直接予以扶持。例如：允许在境外建立市场或者投资的义乌人向国家银行贷款，并可申请优惠；国家对境外办市场实行贴息奖励，对经营者全面启动免抵退政策等，以缓解企业主资金短缺的困难；强化财贸、关贸、检贸、银贸、税贸的通力协作，建立联络机制，为境外办市场创造有利的大环境；如果投资者在当地遇到的各种政治风险，以及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如战争暴乱、自然灾害等情况时，要给投资者实行保险或者进行直接经济补偿。
其次，要建立和完善有针对性的专业服务体系。如：建立方便、快捷的国际物流运输网络；建立及时、有效的信息流通网络；建立安全、完善的电子商务平台，实现现实市场和网络市场的相互促进、融合；完善餐饮、住宿、文化娱乐等各种国际化的配套设施，满足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不同个性的外商的需求。
再次，要完善教育、培训体系，不断培养义乌市场主体的国际化意识，增加他们的专业知识。如：目前经济全球化、区域经济一体化等国际形势的解读和分析，增强他们拓展国际市场的必要性的了解；加强国际贸易、法律法规，以及外语等各方面相关专业知识的培训，增强他们拓展国际市场的能力和投资的信心；加强对相关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投资机会、投资政策等基本情况的了解，以让他们的投资更有针对性和目的性，提高投资的成功率等等。
综观世界强国的崛起之路，商业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就是靠了两个方面的重要作用：一方面它与科技相互拉动，积累了财富；另一方面就是在商品交换的同时促进了文明的传播，推动了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加快了人类社会现代化的进程。
经济全球化的形势，使得各个国家，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在全球各地的经济、文化竞争也日益加强。在这一背景下，扶植义乌，抢占国外市场，不仅仅是抢占一个商品销售的“中转站”，更是抢占一个个文化交流、文化传播的“桥头堡”。让义乌在国际市场上做大、做强，其根本目的就是通过义乌在全球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商品销售网络和文化辐射网络，实现既能发展我国经济、积累财富，又能向全世界传播中华文明，凝聚包括海外华人在内的全体中华儿女的民族精神，实现中国的大国崛起之梦，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理想
“拓展对外贸易，培育贸易新业态新模式，推进贸易强国建设。” 是党的十九大报告中的要求。既然义乌是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验区，那就意味着赋予了更重大的对外贸易拓展责任，意味着培育贸易新业态新模式的担当，更肩负推进贸易强国建设重任。义乌应积极响应、抢抓机遇、发挥优势、主动作为，全力打造“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先行区”，努力以实际行动推进“一带一路”战略的落实。今后，义乌必须更多走向国际贸易前台，发挥对外贸易重大影响力，发展布局全球的贸易网络。完善全球价值链，加强贸易政策协调，帮助发展中国家增强贸易能力建设。要 以十九大报告精神为指导，以培育新优势为重点加快调整进出口战略，为实现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转变作出新贡献，更好地服务于“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国梦的实现。
面对经济发展新常态和区域竞争新态势，义乌靠什么重塑新的竞争优势？就是要抢抓国家战略实施的重大机遇，借势借力放大义乌的自身优势。义乌最大的资源优势是什么？就是世界“小商品之都”，这是独一无二的，无法比拟的。只要把这一最大优势发挥到极致，实现“小商品之都”辐射半径的最大化、功能的最大化、经济的最大化，就能形成强大的竞争实力和竞争优势。“ 扬丝路风帆，筑蓝色梦想。”，我们相信，在党中央、国务院的关怀下，在中共浙江省委、省政府坚强领导下，咬定青山不放松，精准目标不动摇，义乌将再一次强大，再一次“点石成金”，再一次创造辉煌 !义乌这只“金乌”，借着世界和平发展和经济全球化的时代大风，一定可以像大鹏一样，扶摇直上，搏击长空！义乌市场在中国实现贸易强国中一定会发挥“桥头堡”的巨大作用。
( 作者：何建农，系同济大学市场经济研究所义乌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
